上周晚上去一个画廊开幕式的半路上,那是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盛大开幕的前夜,突然莫干山五十号短暂停电了,刚刚从浦东国际机场奔出来的vip们和上海本地的活跃人士都在这份夏末的细雨里聚在一起。这是无数个片断中的一个而已,显示了在每日的现实之下渗透出的那种不可言喻的集体性焦虑。不经隐隐发问,有可能吗,如果有一日闪闪发光的中国当代艺术景象也会这样毫无警示和歉意地突然走向黑暗?
当然,苏州河畔的仓库里,电很快就又来了,大家都跑去看那些平淡无奇的作品,计文宇的雕塑,穿着西装的男人手持着巨大的花朵(在香格纳画廊);舒勇的雕塑作品,就是那个小小而有着巨乳的女人(在东廊画廊)。
在和巴塞尔艺术博览会评审委员会的评委喝了一杯咖啡之后(我作为巴塞尔的中国顾问本周的工作是负责他们的考查),我和收藏家Tim van Housen夫妇去了画廊家林明珠(Pearl Lam)举行的私家晚宴,先是为Sam Keller的接风酒会,然后在她那六十四的餐桌上进行了传奇式的晚餐。
各种声音另人茫然不知所措,也许每个人都在自问:这里是否有点声么是值得回忆的?曲线是走高还是走低?就像这一博览会的中文简写"上当"——第一个字表示上海,而"当代"又有可能意味着"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