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观点 SLANT

    石青谈激烈空间与“上交会”

    说起为什么创办“激烈空间”,话就要绕得远点,中国当代艺术似乎已经经历了所有该经历的东西,开始有点虚无了。不过,我倒并不认可中国当代艺术普遍堕落和商业化的说法,说这话的人倒像是给自己找理由,可能我看到的更多是焦虑,艺术家的激情还在,所以更渴望抓住能抓到的东西。当代艺术不是一种类型化学科,不存在历史化的、阶段性的封闭经验,我的理解是要不断的重新观察和认识,再搅和进去。格罗伊斯说的当代艺术的“动员”和“聚集”功能,听起来是很好的说法,试着做,总觉得还隔一层东西,随时又被拉到一个“正确”且流行的框架中,这些迫使你不得不怀疑和犯嘀咕,包括对“实践”和“行动”的理解,也要随时更新和在地化,现在的焦虑和尴尬大多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东西,一边觉得今天的艺术和政治没什么大的进步,一边又觉得列菲伏尔说的“缓慢革命”太保守。但话说回来,当代艺术除非是结构性的变化和调整,开创和挤进几个类型开发真的意义不大,更谈不上沾沾自喜,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新招,没有具体目标,还要寻求突破,唯一能用的还是笨方法,也是老办法,就是借助“试探性实践”,这里强调“试探性”,来自一个感同身受的认识,就是要警惕的远比要做的更多。铺陈这些,可以说是解释创办“激烈空间”的原始动机,也是对艺术理论化的调整和解毒过程,当代艺术当然需要理论,而且了解了多少理论和说法,就要花多少时间来解析和软化,毕竟理论是普遍性经验的,而艺术要提供“例外”。和常规政治不同,艺术政治还是要借助个体经验的,它不宏观,偏碎片,漫无目的,自主粗暴,一天八个主意,什么都要掺上一脚。这样,也许才更切合艺术家工作状态:“不靠谱”才对,不能在现成框架中去找方法和解决方案,还得活在经验世界里,还得当“小鲜肉”,所有工作都要在这个层面中驱动和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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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吉阿尼•帕森提诺

    意大利艺术家吉阿尼•帕森提诺(Gianni Piacentino)的雕塑和墙面作品,是以速度,商标和工业美学为基础。虽然涉猎了极简主义和波普艺术,但帕森提诺的创作从他60年代与贫穷艺术的紧密联系而对类型化提出了反抗。他的作品部分是与他终身对摩托车的热爱有关,所以制作了广为人知的交通工具雕塑。在此他谈论了目前在柏林VW (VeneKlasen/Werner)画廊的展览(Andrea Bellini策划),这场展览将持续至2014年11月8日。

    展览中最早的作品来自这一时期:当时几个意大利艺术家,尤其是吉欧罗•鲍里尼(Giulio Paolini),正在试图超越绘画的范畴。问题是:“好,这是画架。我们用它来干点啥呢?”我喜欢不锈钢之物,所以我想看看画是如何做成的。曾经我让木架把我的画架做得很厚。技术很重要。所以我的极简主义雕塑1965-66年出现了,这些都是展览中最早的作品。

    1967年,和贫穷艺术组织断交后,我休息了一下,开始修复一辆30年代印度制造的老式摩托车。在修车的过程中,我产生了顿悟。我决定要重整生活,将所有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到那时,由于我的极简主义作品,我已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学术性的工作,随着新风格的发展和出现,和艺术史产生了关系。所以我问自己“为什么不做点别的?”当时,第一批带着翅膀的交通工具就出现了。

    我的作品与极简形式,恋物文化,自行车有关,也有一种对非常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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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尼古拉•布里奥(Nicolas Bourriaud)谈2014年台北双年展

    关于展览结构

    做双年展的策划人,你必须一方面考虑双年展的现有结构和本土语境,同时还需要努力带进来一些你自己的结构性元素。我看了2012年安塞姆・弗兰克(Anselm Frank)策划的台北双年展,觉得很有意思,但这次我想要跟上一届拉开一些距离,所以第一时间就定下了几条主要原则:不要过多展场,不要文献资料,只展示作品。我希望让这届双年展在视觉上尽量强劲。以此作为出发点,接下来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一个艺术家带领你发现下一个艺术家,展览一步步慢慢成形。

    此外,我的另一个侧重点是关注新一代艺术家。最近的国际三双年展,尤其是去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历史人物占了很大比重,关于当代艺术的现在和未来倒少有言及。而我想把赌注下在未来上,尝试寻找并理解当代艺术正在形成的一些新方向。所以,今年的台北双年展里除了尼可拉斯•乌里布鲁(Nicolás Uriburu),工藤哲巳(Kudo Tetsumi),琼•乔纳斯(Joan Jonas)以及去年去世的胡迪尼森•朱尼尔(Hudinilson Jr.)以外,其他参展艺术家都相对比较年轻,其中不少是最近几年才刚刚崭露头角的新生代。

    仔细看你会发现此次展览中有很多艺术家专注于对物的微观分析,即从物质构成的角度来描述世界,或者与其他类型的生命(矿物,植物,动物)之间的对话,比如帕米拉•罗森克朗茨(Pamela Rosenkranz),罗杰•海恩斯(Ro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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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秋日奏鸣曲

    沪上九月,博览会扎堆,人们几乎一周赶一场。龙腾大道上,每隔几米就可见到西岸博览会蓝白相间的宣传条幅,这样的色彩搭配令人想到海天相间的澄澈与开阔。大道的一边,是新建成的高端楼盘,因为崭新而显得人际寥落;另一边是轮船穿行的黄浦江,江边游乐场升起的几个大红气球,显得多少有些突兀。打开手机,有人朋友圈里询问去西岸的路线。比起市区的拥挤躁动,这里更像是一个出售江景房的新兴小镇,一切尚未真正活分起来。前方的西岸艺术中心门口,起重机吊挂着一个灰黑色的写着博览会名字的大方块,徐徐转动。 这个粗悍的大机器,与场馆外整洁有序的环境相比,产生些许违和感。

    这家原是上海飞机制造厂冲压车间的艺术中心,被分为两层,一层是画廊,分为ABC三区;二层是以设计与媒体的展台为主。此次参展的画廊在数量上是严格控制的,令展场显得小而有序。若用大型博览会走马观花的看展节奏,则很快就会将展场转完,但显然这种方式并不适用于西岸,慢走细看,似乎与规模更相称。入口处,迎面而来的是佳士得推出的曾梵志的《无题》系列之一,博览会伊始,私人洽购处就聚集了不少人。紧邻的James Cohen画廊,正在播放美国艺术家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最后的天使》(2002)等五部录像作品,维奥拉在中国艺术爱好者心中的名气和分量,为画廊聚揽了人气。

    刚开始不久,星空间的孟玥辰就告诉我:“已经卖了四张画。之前也预售了一些。现在销售已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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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茱莉亚•斯坦纳

    年轻的瑞士女艺术家茱莉亚•斯坦纳(Julia Steiner)正在麦勒画廊(北京)举办个展“净空-深声”,该展览是她第二次在中国做驻地项目的成果。两次驻地使她有机会进一步游历了解中国,但这种对于中国文化的喜爱与在创作时对于主体的坚持成为了她令人着迷又困惑的两端。本次展览将持续到10月19日。

    很幸运的是,正当我完成学业时,得到了一笔相当大的拨款,这样使得我从大学出来之后还有机会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也许是因为一开始没打算做艺术家,这使得我有更多的自由去发展自己想要的。

    找到现在的方法是近些年的事。一开始我就习惯在非常大的纸上工作,而且早期的绘画(大约在2005-2009年)带有具体的形体和场景,有人、动物、植物,后来变得越来越抽象,也从纸张上逐步转移,进入空间(就像这次展览,更多的是直接绘制在墙面上,进入空间,成为空间的一部分)。绘画时,同步的也做小型的物件、装置,这是我的习惯,但是很少会拿去展览。我希望这些物件能够和绘画一起展示:这次展览场地中间,涂上了黑漆的黏土作品就和平面绘画配合在一起,这是我第一次展出它们。

    回应你问到是否受到全景画(panorama)或者幻觉制造传统的影响,这两个在空间中直接完成的大型“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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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像 FILM & VIDEO

    蔡明亮谈展览“郊游”

    蔡明亮个展“郊游”正在国立台北教育大学美术馆(MoNTUE)展出。整个展览基于对同名电影所进行的影像装置式改造,艺术家将《郊游》的素材通过不同形式的切削与重新结构,力图实现电影与美术馆空间之间的完整契合,并试图在展场内部打造出一种与影片气质吻合的时间浸润的气氛。这同时也是作为导演的蔡明亮在投身当代艺术后举办的首个个展,展览将持续到11月9日。

    艺术本来是不停在变化的一个概念,创作不是死的。现在因为工业化的关系,所有的东西都是“做完”后的样子,每次你就给人家看这个样子。可是我觉得我的创作不停在变,而且近几年更领悟到一个作品会生出非常多的作品,甚至生出非常奇怪的想象不到的作品。比如我“郊游”的投影布就是我在欧洲做剧场时用的纸,它们在演出结束后被我收回来。因为本来就是白纸,虽然后来画的线条,有演出的痕迹,但《玄奘》的创作本来也是我的作品,都有关联,它就很适合地放在这边做一个投影的媒材。很多不同来源的东西都是我将来需要的素材、元素。

    另外我甚至觉得这个展场也可以不停地变,我只是没有时间变,我一直想我要怎么改变它。我最喜欢最初没有做完的时候,可是没有办法看,没有办法用,人进不来,但那个时候我认为反而最棒。观众看一个作品是可以看很多次的,这跟阅读很像,具有延展性,而不是来买张票,买一个东西——这种观念太工业化、企业化,我不喜欢。对于电影,我现在都在讲一个概念:能不能回到手工业?当你的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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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颠簸的相遇

    午后临近一点,急急忙忙赶往“思想·广场”活动现场,到了尤伦斯门口却被陆续驻足观望的人群差点挤了个趔趄。边猛地冲进大门,边回头张望,竟是明晃晃一排玛莎拉蒂!由于开讲在即,也没顾上随着兴奋的人群一同惊呼,便一头扎进已经人满为患的报告厅。

    此刻诗人欧阳江河正襟危坐侃侃而谈,德国汉学家沃尔夫冈·顾彬(Wolfgang Kubin)正对着膝头摊开的笔记本沉着地书写着,以便化解欧阳江河繁复的中文对他造成的“折磨”(顾彬讲座中幽默的原话)。而在这位白发长者对面的桌上放着的是《新华字典》与《德汉汉德词典》两本小书,虽说向来德国人都以严谨著称,但是这般亲力示范还是让人觉得异常可爱。讲座探讨了语言作为人类存在方式在近现代转型中面临的挤压与改变,但同时也指出当代中国作家应该更多地摆脱文革伤痕与毛的影响,更多地发展出自己的语言。我们无法判断究竟今天中国文学是否病入膏肓,毕竟贾平凹似乎为我们带来了更多期盼,可让我更困惑的却是,当对母语的荒疏已然成为一种寻常人群的生活常态,如何从废墟文学之后的小时代让铺天盖地的段子手重新连接上汉语的文脉?或许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

    还未从上一场讲座中回过神来,便又急忙赶往下一主题《文化杂食现象》,趁着主讲人邱志杰还未到场向对面沙龙张望,不出所料,对史学感兴趣的听众并不算太多。随后艺术家邱志杰用惯常的机智幽默配合着粗糙的PPT讲稿,全程进行着自我神话的恢弘叙述。然而邱还是一如既往地具有煽动性,“我一直相信,每一个人都是不可分割为一种文化单位,人不是观念、立场、态度的工具。”仅此一句掷地有声之语虽不足以证明什么,但就这一种思想方法而言,的确可行,在场艺术与非艺术有志青年群情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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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曹斐

    曹斐近日在纽约Lombard Freid画廊展出新作《La Town》,40余分钟的定格拍摄影片全部由微缩人物与场景组成。在这个与现实比例为1:87的世界里,艺术家试图描摹一座城市的过往与命运。它反复在虫洞中迁徙至其他时空,逃避着记忆的捕捉,后在当代博物馆展览柜中被封存、展出、遗忘。展览至2014年10月25日。

    我是无意中在淘宝看到小人模型,然后开始搜索相关的东西,又看了一些楼房模型。卖家货源大多数是德国的品牌。我不知道其他人买来干嘛。有些人是为网络最近比较流行的微拍,例如买一个游泳动作的小人摆放到咖啡里,时尚杂志拍摄在爱马仕皮带上搁望远镜之类。但我感兴趣的还是把他们放在一个他们比例的世界里,这个比例是1:87,所以买来或订制所有的模型都是1:87。当时想尝试做装置,在一个空间里面特别小的东西,观众几乎发现不了。拍了一些照片后觉得很单薄,就暂时搁置了。真正开始动手是今年,我想是不是拍video会更好玩?

    拍摄有点像自动书写,或者电影书写,就像早期一些先锋实验,例如杨·史云梅耶 (Jan Svankmajer)、让·考克多 (Jean Cocteau)。从某一点切入,没有剧本。可是模型不动,拍起来像静帧,于是开始请摄影师、推敲动态上怎么发展。同时开始进更多楼房模型,手动搭建、做旧。电影里的麦当劳是个完美的麦当劳,损坏后再与其他建筑重组,添加花园、马路,组成一个个场景。基本上边拍边添加,每个小人配不同的小人,配不同的道具又产生另外的感受,要不断考虑空间怎么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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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摸石头过河

    从民营美术馆论坛的日程安排看,全球20多位美术馆、博物馆的馆长,将会为第二届中国民营美术馆论坛提前到达上海。论坛前一天正好是SH Contemporary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的VIP开放日,闲逛在空旷的展馆,恰好遇到其中的两位馆长。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谈到前不久刚开幕的展览项目里与公众的互动,显得异常兴奋。广州时代美术馆的赵趄馆长则逗留在画廊摊位前,关心年轻艺术家的工作近况。第二天的论坛要求早上七点在酒店楼下等班车,大家决定早早回酒店。

    论坛从12号早上九点至下午五点,分三场进行,每一场由一、两位馆长的讲座开头,圆桌会议收尾,据说媒体上座率没有去年满当。去年的论坛也在龙美术馆举办,第一届将议题集中在三个方面:现状及需求,运营模式,社会责任,从题目设定来看难怪有一些人抱怨说上届讨论大而空。本届论坛的大标题是“城市公共文化和互动”,以及“美术馆的造血机制”,听上去较为具体。

    “中国民营美术馆的道路才十年,虽然有很多的外国学成归来的研究者,但西方经验又不能直接运用。每个馆都需要找自己的面貌,”这句话得到了大多数馆长的赞同,另一位馆长则说,“美术馆就像一个‘孩子’,要使美术馆经营得更合理,需要摸清楚它的脾气。”每一个美术馆都需要通过很长的时间去发现自己在当地文化背景中的位置,给出不同的经营方向。

    日本福武基金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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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像 FILM & VIDEO

    从史蒂文•索德伯的《 尼克病院 》看见电影”扩张”为电视影集

    如同近年来流行的量子物理学所吹起的平行宇宙思维,多线平行叙事或者网络游戏式的世界观已经完全是大众可接受的叙述形式。传统的电影单线叙事只围绕在一个主角,所谓的叙事主体,或是观众可以轻易认同的“我”身上,这样的叙事结构只能呈现单一中心的世界观,也就是过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历史。正因为只有人生成功组才有权利撰写历史,成为镁光灯的焦点,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永远显得极为简化单一并且永远不可能与现实全然吻合。相较之下,近年来电视影集中流行的多线网络式叙事,在较九十分钟的电影更宽阔更能充分发展的篇幅下,使得故事得以去中心化并且呈现不同观点下的世界,也就是较接近现实的复杂世界。

    从以《 性丶谎言丶录影带》(Sex, lies and video tapes)闻名的电影导演史蒂文・索德伯(Steven Soderbergh) 最新的电视影集作品《 尼克病院 》(The Knick)每一集都亲自执掌导演筒而非起头後转为监制,而且也已开拍第二季可以看出,这是十足继作者电影之后的作者影集。故事发生在纽约二十世纪初号称最顶尖的尼克医院,科技发明突飞猛进,用电趋於普及,人类寿命大幅延长的年代。体现在萤幕上的是血腥生猛写实的开肠剖肚,以及人类文明进步的残酷和原始野蛮。如美剧《急诊室春天》丶《波城杏话》,以医院为舞台的影集自九〇年代相继出现, 而从日剧《 白色巨塔 》,或大导演拉・斯・冯提尔的影集《医院风云》(原名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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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胡任乂

    胡任乂身兼艺术家、教师、空间负责人等多重身份,他关注全球化的过程中仍然存在的个体真实性。“悔意”、“内疚”这些都是个体心理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体验,其项目“金盆洗手-无限忏悔计划”在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展示了个体自主或被迫进行的忏悔,并通过“忏悔屋”和线上忏悔等多种方式引发了对忏悔这一行为以及由此引发的人际交流、社会现象的关注和探讨。在本篇访谈中,艺术家谈及项目的始末以及在上海新设立的纽约视觉艺术学院的艺术空间。该展览将持续到本月20日。

    这个项目是在2012年底开始计划的,2013年4月开始实施的。在这次展览中,有我收集的与忏悔相关的实物和文献,包括自愿捐赠的被迫进行的忏悔。比如有朋友捐的一些饼干和巧克力的包装盒。美国所有的食品连蔬菜和肉也都是有包装,但很多人不知道美国其实大约80%的食品都用了转基因玉米制作的玉米糖浆。一杯玉米糖浆可以做这么一桌子的罐子食品。所以我这个朋友觉得要替厂商制造商忏悔,另一方面忏悔自己吃太多。有许多很私人、敏感但是很普遍的问题,比如有人写到酗酒的问题或者没有经常跟父母一起吃晚饭。另两面墙是展示我收集的强迫的忏悔,比如服刑犯人的检查书、学校学生写的检讨。为了尊重我在展示的时候把检讨上他们名字部分都剪掉了。我想说的也是不同阶级的交流方式。

    在展览里播放了我在纽约的公共场所走进观众去采访和收集忏悔信息的录像,我希望去走进观众、走近我的朋友去了解他们。人跟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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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混沌宇宙

    在三里屯,你能看到北京最in潮流风向标,逛街、吃饭、夜店趴一条龙,你永远不用担心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娱乐活动,作为沉迷三里屯的icon人群,最可怕的不是特立独行,而是混杂在人群中,没有拗出自己的造型。

    大声展选在中秋小长假前一天晚上开幕,我的朋友圈已经被提前下班享受小长假的朋友刷爆,或许其中就有奔着大声展来的。地铁上滚动播出的娱乐节目中,因《老男孩》一曲成名、近来的《小苹果》又成为广场舞首选曲目而知名的筷子兄弟在回忆往昔,调侃当初花了一万做的手机彩铃只赚回2000块,他们既没有帅气的外表,也没有雄厚资金支持,单凭打动人心的词曲、剧情,以及新媒体推广方式,迅速火遍全中国。“年轻人如何发声”,这正是我今晚要一探究竟的问题。

    一到三里屯,喷泉广场上的大屏幕已经开始播放雷磊为大声展制作的主题视频。近年来,雷磊连续在国际上获得多项大奖,他人在外地,没有出席开幕。视频中,地球人去到外星,偶遇三缺一的麻将席,一番热烈的混战后,地球人打出了混一色的好成绩,也点出了本届大声展的主题“混”,“混乱、混合、混沌、混蛋、混生……”各种各样的观众混杂在开幕中,受邀参加VIP开幕的观众已经进去橙色大厅,被雷磊作品和玻璃橱窗内开幕吸引的路人也在附近围观,期待着能早点进入厅内一探究竟。

    橙色大厅内,主策展人彭杨军和陈皎皎在对现场的嘉宾进行介绍,之后,人群散开,在布置如迷宫般的现场穿梭。想要在三里屯这样寸土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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