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观点 SLANT

    王辛谈卡密尔·亨罗特(Camille Henrot)的《非常累》(Grosse Fatigue)

    卡密尔·亨罗特(Camille Henrot)生于1978年,毕业于巴黎国立高等装饰艺术学院(É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arts décoratifs),2010年曾获马塞尔•杜尚奖( Marcel Duchamp Award)提名,2012年参加了由Okwui Enwezor策划的巴黎东京宫三年展( La Triennale Paris 2012, Palais de Tokyo),并于2013年获得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最具潜力艺术新人银狮奖。目前她的个展“The Restless Earth”正在纽约新美术馆展出。在本篇文章中,评论家王辛对艺术家代表作品《Grosse Fatigue》开展了严肃的分析,并对其背后的知识谱系进行了深入严密的考察,为我们全面评价了这位目前炙手可热的艺术新锐。

    起初,神创造了苹果电脑桌面中的宇宙。 神的灵魂运行在二进制海洋之上。 神说,要有google,就有了google。这是属于我们时代的起源神话。 起源神话在现代人层层细分的知识谱系之中已被弃置,但作为文明的胚胎记忆却将世界紧密地联系起来, 文学与宗教的反复演绎充斥于艺术想象中,贯穿从动植分类学(拉丁文)到对宇宙探测器的命名系统。起源神话并不外在于我们,它本身来自我们不可能穷尽的对世界的了解,以及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理性冲动。

    这样一种普遍经验让我们在观看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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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评 BOOKS

    段凌宇评《忧伤的驯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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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2005年开始,顾桃一直在拍摄大兴安岭的鄂温克人。他们世代以驯鹿和狩猎为生,最近几十年他们失去了森林和猎枪,被政府安置到定居点。一些人找不到生活的价值,酗酒和意外死亡不断发生。顾桃的一系列纪录片都与此有关,最后的酋长、酗酒的妈妈、颓废的天才画家、在无锡上学的鄂温克少年……《忧伤的驯鹿国》一书正是对近十年拍摄生活的记录。书里收录了顾桃在敖鲁古雅的生活日记和使鹿人的自述。两相对照,一个是“他说”,一个是“自述”,尽管后者经过艺术家采访整理,不能不带有他个人的价值倾向。

    如果要给顾桃的书写设定一个姿势,也许可以称之为“乡愁式的回望”。他并不追求人类学式的对社会生活的完整展示,着力描绘的是与“最后的生活”有关的人和事。这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一些艺术家们共同的文化心态,个中原因固然与少数族群的现实处境有关,更与国人在现代化过程中的困惑与焦虑有关。不久前的一次少数民族摄影师联展,就以一位蒙古人的背影为海报,这是“纪实”,更是“象征”。

    书里几位主要人物的性格颇具戏剧色彩:热烈、情绪化、时醉时醒。不知者以为这是豪爽,顾桃却告诉我们这是鄂温克人脱离了祖传的生活方式后内心的痛苦使然。“最后的酋长”似乎洞察了族群的命运,永远是一副平静而空白的表情。年轻人从小在山下长大,已经适应了现代生活。他笔下最生动的是煎熬中的中年人,柳霞对驯鹿和儿子怀着深沉的爱,维佳清醒时是天才的画家,更多时间在打架与醉酒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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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谢其

    谢其,1998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工作生活于北京。近期在北京艺门画廊的“谢其新作展”上,艺术家选取了以人民币以及不同时期的毛泽东肖像为题材,展开了自我绘画语言的又一次探索,人民币和毛的肖像也由此成为了可被观看的风景。展览持续到6月9日。

    其实起初想起画人民币,也就是有一次突然看见一堆脏钱放在那里,我觉得挺好玩的。因为我自己一直画肖像,所以对脸和目光这样的东西非常敏感,但凡有眼睛存在你就会觉得有目光存在,而皱巴巴的钱里面也有表情和目光。钱是一个不需要特别说明的绘画题材,因为它作为日常生活物大家都明白,这样我就不用为了解释我的绘画而去编造故事,观看的人也能更集中在画面本身。我并不那么在意画什么。我的绘画对象是一直在变,很早期的时候我画过一段时间熊猫,有一阵子我画过天桥的乞丐,还有一段时间我在画异装表演的朋友,别人也问过我,你的绘画是不是有关于酷儿理论的,但是我其实完全没有这样的关注,当然我有自己的审美上的倾向。虽然已经有很多人画过老毛或者货币这样的题材,而且选择这类题材意味着某种危险性,也会让喜欢私人化题材的人有些反感,但是我去做这一系列绘画的时候,只是凭着当时的兴趣和一时冲动,并没有策略性地以政治的或者说是经济的角度作为出发点,我对这些层面的意指没有太多考虑,我只把这次题材的尝试当做一种挑战,迎面而上。

    人民币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很熟悉,可是实际上平常我们只注意到它的面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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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寻找幽灵

    曾被西方某媒体报道“一开馆就荒废了”的红砖美术馆自2012年底开馆展后就归于沉寂。投资人、创办人闫士杰从2007年开始收藏当代艺术,藏品虽然还不多,但“都是大件的、水准很高”。在国内外各种艺术资源暗涌一年多之后,今天他以红砖美术馆馆长的新身份高调亮相,消散了之前坊间的一些传闻。红砖美术馆占地二万平米,其中8000平米是室外园林,设计来自著名建筑师、北京大学建筑研究中心董豫赣教授,在大陆建筑与园林都出自同一位设计师不太多见。闫馆说他最早受到丹麦奥胡斯美术馆(ARos Aarhus KUNST Museum)的启发,吸收了很多营养,而且红砖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这么庞大的美术馆的地是自己的,没有房租的压力。重新开馆选用宋代大书《太平广记》为题,是否是一种新的信号?美术馆位于郊外,紧临一号地艺术区。辗转从马泉营地铁站上来,为了赶时间打了一个摩的,可能是今天来的人多,200多米的路程居然坐地涨价到10块。赶到现场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

    美术馆大厅正中悬挂着27个晶莹的多面体,非常高大上,“这是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2012年的最新作品《声音银河》(Your S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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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像 FILM & VIDEO

    克莱尔•德尼(Claire Denis)访谈

    法国著名导演克莱尔•德尼(Claire Denis)在五月期间造访北京以及上海,不仅带来其个人电影的回顾展映,且在两地举办多场对话与研讨活动。我们借此机会对其进行了采访,内容涉及她创作的多个层次,从影片风格、制作细节到电影史的影响等多个方面。

    吴泽源(以下简称W):下午好,德尼女士,我是来自Artforum杂志中文网的记者。我不知道您是否对Artforum留有印象,但据我所知,2001年时,影评人James Quandt曾在Artforum杂志上发表过一篇很有影响力的文章,在其中他把您的作品《日烦夜烦》(Trouble Every Day,2001)称为“法国新极端主义电影”的标本范例,在我看来这并不算是对您电影的恭维。

    Claire Denis(以下简称CD):James Quandt是美国人吗?

    W:据我所知,是的。

    CD:《日烦夜烦》一直都没有被美国观众接受,在当时,即便是纽约电影节都把这部片拒之门外。这可能是因为在这部影片中,最坏的一个角色——也就是文森特•加洛饰演的角色——是个美国人,但文森特•加洛本人却又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美国人,这也许让美国观众感到迷惑与不满。这部电影引起争议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和我的其他电影有些不同,在这部电影中我确实尝试了一些新的东西,一些更极端的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走到了极限,但对我来说,我已经将它推到了我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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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天人之际

    距开幕还有一个多小时,由藤本壮介(Sou Fujimoto)设计的余德耀美术馆(The Yuz Museum)大厅已略显拥挤,好在建筑上下错层丰富,每位等待的观众都找到了合适的一角围观即将发生的一切。入口前方平台莫瑞吉奥-卡特兰(Maurizio Cattelan)的橄榄树附正方体泥土底座成为大厅最高点,曾担任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MOCA)馆长的杰弗里杰弗瑞•戴奇(Jeffrey Deitch)公开表示非营利性质的博物馆面对私立收藏机构的各项有利条件倍感压力,他提到余德耀为收藏卡特兰的橄榄树承诺建立专门的玻璃暖房,并也因此可以与画商讨价还价。

    转眼间,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拖着行李赶来,同时艺术家施勇也在微信朋友圈里称刚到达机场,打算放下行李再奔赴开幕晚宴。当日香港艺术博览会还在进行中,问起销售情况,多数画廊家脸上洋溢起轻松和满意。连续多年参展的画廊家透露今年的明显趋势是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占据了主要销售份额,去年带来西方大牌艺术家的画廊也纷纷调整策略,选择自家代理的亚洲艺术家参展。

    有藏家说这次去香港什么都没有买就回来了,初到博览会情绪还高涨,多逛两圈冷静下来就有些困惑,到底应该买什么。不管是否考虑升值空间,但必须要考虑自己的荷包。以前买作品都是跟着感觉,买自己喜欢的作品。但看了那么多年后,有个一直解决不了的疑问就是:如果在历史中,只有部分艺术家被保留下来,那是不是还有很多被遗忘了,能够操纵这一个机制的究竟是谁?是不是跟艺博会一样,在藏家挑选之前已经被某些系统筛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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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营建快感

    香港大致是这样一个地方:你总是带着某个目的而来,然后带着某个达成的目的而去,其间也许舒适,也许失措,但大抵都是以过客的速度,或不相干者的姿态。在从机场奔赴酒店的出租车上,司机操着纯正的港式普通话问我们:“你们是来参加那个XX交易会的吧?最近来了差不多7000人,酒店都住满了。”我们解释道,我们是来参加Art Basel的,一个艺术博览会,不过司机业已认定“XX交易会”与“艺术博览会”无甚差别,且我们这些陆客终究是由于某些现实的缘由才出现在这个玲琅满目却又乏善可陈的岛屿上——不过话说回来,香港大概是这个星球上最适合进行博览会的地方了,就因为她的丰富与单调是如此亲密与和谐,这不正是博览会本质的写照吗?密集的楼宇,狭长的天际线,汹涌的人群,你在香港的每一个瞬间其实都置身于一场处于进行时的庞大Fair中。

    到达香港会议中心的时候已是傍晚,VIP们早已将博览会“洗劫”了一番,各种红点贴满了展墙。在一层大厅David Zwirner展位处遇到年轻的画廊家晚晚,她直言这间画廊界的巨擘销售情况极佳,甚至“比历年都好”;而就在对面Marian Goodman的展位,年轻的批评家王辛正临时充当着“顾问”的角色:“没想到博览会会这么累!”博览会确实是一种汇集与相遇的景观,一种对于信息与网络的凝聚,各种关系以及由此带来的疲惫与兴奋纽结于此,在与《艺术界》新任副主编洪迈(Ei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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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迷城记

    艺术巴塞尔,迈阿密巴塞尔,香港巴塞尔…巴塞尔巴塞尔巴塞尔。

    今年,第三届Frieze纽约跟第二届香港巴塞尔几乎追尾撞上了,就好比衔接不太一致的淡入淡出镜头一样,有些人在一个城市睡过去了,两天后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不知道身处地球哪端。

    不过没关系。我还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香港,因为我不太确信我是不是真在香港,还是说,我眼前的这个“香港”只是给又一个巴塞尔艺博会装的门面而已。(很漂亮,玻璃,港湾,霓虹闪烁,小山坡亚热带的植物。)

    至少我确信我们是在巴塞尔艺博会上,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才周一,我就已经在一场晚宴里了,这场晚宴是K11艺术基金会为张恩利举办的,在Gaia Ristorante,我想着我和我同事当晚在另两场晚宴的座位安排, (分别是亚洲协会香港和伯格收藏的宴会),来回的路途感觉就如一杯被赞助的香槟酒(瑞纳特?伯瑞?)那么惬意。

    很奇怪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混在了一起,就连那些新生事物也是。那不是上周在纽约才见过的Bernadette Corporation艺术小组,还有K-Hole,还有突然冒出来的观念品牌战略专家Paloma Powers?“Paloma is our alibi。”安德烈·希尔(Andrea Hill)在都爹利会馆周一晚的活动上告诉我。都爹利的活动聚集了一些最棒和最活泼的(或者说最干渴的)人,大家庆祝田霏宇的展览“后感性后遗症”。“她比Re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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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八种可能路径

    进入“八种可能路径”的展厅,我必须先穿过一个狭窄的走道,走道里充满了北京胡同里录制的各种声音。艺术家秦思源在这件作品里收集了老北京胡同里日常生活的各类噪音和音响。装置《胡同声音》(2014)在引导每一位参观者进入展览的同时,也提出了德国有关现代中国语境讨论中的主要话题之一,即:在大商场逼迫下面临消失命运的胡同。

    周二晚上在Uferhallen的开幕式吸引了很多外交上的关注。Uferhallen原来是柏林公共交通系统下的一个车库,现被改装成当代艺术展示空间。展览是2014年柏林-北京结为兄弟城市二十周年的纪念活动之一。过去几个月,整个柏林都笼罩在中国热的氛围之下:首先是习近平首次正式访问柏林,而德国人最喜欢的艺术家艾未未个展推迟很可能跟此次官方访问有关,后者在Martin-Gropius Bau的展览开幕式可谓盛况空前。

    过去几个月,德国各大媒体都纷纷刊载了批评、分析和观点文章,讨论此次得到两国官方支持的展览将如何改变现有的话语叙述。艾未未个展开幕后,Niklas Maak在《法兰克福汇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 “不是只有艾未未”的文章。但在其他相关的中国艺术家里,作者只列举了一个例子:某人工作室前助手,赵赵。“八种可能路径”是建立新叙事的一次尝试。

    面积巨大但人潮涌动的展览大厅依旧保持了车库空间的魅力。活动组织者/德中文化交流会主席张彧教授和柏林市市长Kla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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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像 FILM & VIDEO

    《寻找小糖人》导演马利克•本德让劳尔(Malik Bendjelloul)访谈

    第八十五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寻找小糖人》(Searching for Sugar Man)导演马利克•本德让劳尔(Malik Bendjelloul)(1977-2014),于近日在瑞典家中猝然离世,年仅36岁。本片问世后,获得很多奖项,也在中国影视爱好者中也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本文编译自2012年《寻找小糖人》DVD发行前夕,英国《独立报》对马利克•本德让劳尔所做的访谈。谨以此文,纪念这位英年早逝的电影人。

    独立报:你是怎么听说罗德里格兹的?

    Malik Bendjelloul: 我背包在非洲和南美溜达,带着摄影机想找点故事。共找到六个故事,这是其中的一个。我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故事。起初我并不相信。他们说他的音乐和滚石一样好,我说当然你们会这么说了,因为你们是粉丝,粉丝会喜欢任何奇怪的音乐,但我去开普敦大街上,随便问一个人,问他们“你见过这个人没?他们都说他在这里很有名,名字叫罗德里格兹,你听过吗?”每个人都说:“你什么意思呢,你问我听过他么?这么问就好比问我是否听过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一样,我当然听过罗德里格兹。”然后我就从另一个角度去听他的音乐,当你听了之后,当然,确实非常非常好。

    独立报:从你初次听说这个故事到作品问世,制作花了多长时间?

    MB: 2012年1月首映,我第一次见到糖人(Sugar)(故事中罗德里格兹的粉丝)是2006年,08年开始全职做这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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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杨天娜

    出生于德国,如今作为艺术史学家、独立艺术评论家以及策展人的杨天娜 (Martina Köppel Yang)策划了上海外滩美术馆最新群展“以退为进”。有意味的是,本次展览的艺术家名单成分复杂,囊括了已故艺术家,当代艺术系统以外的文人、政治家等。“以退为进”所针对的时间焦点或背景是在中国当代艺术中持续发生的“传统回望”热潮,以及围绕传统媒介与艺术市场操作间错综复杂、难以梳理的关系,我们就这些问题对策展人进行了专访。展览将持续到8月3日。

    5个月前,外滩美术馆探问我要不要做一个这样的展览,我答应了,理由是之前我曾策划过一些与之有关的展览。比如说,2006年的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的一部分便是由我策划。不过,这意味着我只有5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所以我选择了那时有过合作的艺术家, 因为我相信这些艺术家可以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创作出相当好的作品。郑国谷,阳江组,杨诘苍,蒋志,我都比较熟悉,我确信他们一定会做出很有意思的东西;至于另外一部分艺术家,虽然我们彼此没有合作过,但我了解他们一贯的创作质量,这样的选择会让我放心。我的策展初衷是:不管艺术家是否已经功成名就,只要能作为引证的素材就可以拿来利用,所以我特别选择了那些与展览题材有关、却不能经常见到的作品。

    最近几年,和中国传统媒介相关的展览很多,但许多是重复性的讨论。虽然我长期从事与东亚艺术史相关的研究工作,可我对这类展览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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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崔岫闻

    崔岫闻,生于中国哈尔滨,1990年毕业于东北师大美术系,1996年中央美术学院研修班毕业。从最初探讨女性身份的架上油画,到备受关注的《洗手间》(2000年)指涉女性与社会的融合与抵抗,再到最近的“缘系一生·灵魂之爱”,艺术家使用了九种形式来解构“身心灵命”的生命主题,试图将个体与宇宙进行精神层面的连接。

    现在我所有的想法都起源于小时候蒙昧的种子,当时周围的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而自己总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只是察觉到自己不喜欢所处的生活环境,上大学离开家的那天,我回头看我的母亲,知道我绝对不会再回来。那一刻代表着决裂,虽然当时并没有所谓具体的理想生活环境的构想,但是内心的种子在长大。它的萌芽开启了我精神性的拓展,多年的创作实践让探索的路更加坚实。通常我们通过知识、学问、技术也有可能获得事物的本质,但是我选择以艺术作为载体,走生命觉悟的这条路,我生命的空间被拓展了,最直观的表现是五感官被打开。例如以前用眼睛去看事物,于是用视觉来呈现,现在可以用耳朵去听,用身体互动,加入感觉进来,于是可以自如地使用装置、声效、对话等形式,更多通道被打开,才能游刃有余的将多重元素综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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