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今夕,何苦,在劫难逃……

    在这张图中,一片幽静的远古森林,阳光透过茂密树冠洒下斑驳光影,地面潮湿,青苔与石块交织,透露着岁月的痕迹。高耸的树木上藤蔓缠绕,散发出原始的生命气息……右侧岩石旁,一座古老的神龛隐匿在绿荫中,木制结构与自然融为一体,显得神秘而庄严。神龛上的风铃微响,与森林的灵气共鸣。整个场景静谧而神秘,仿佛这片森林隐藏着古老传说,等待有缘人去揭示。——ChatGPT4对图1的描述

    电子游戏是一部图像生成器?是一座影像工厂?还是一个士兵训练场?或许,《黑神话:悟空》告诉世人,电子游戏更像一场无尽的劫数。仔细品鉴以上这段机器生成的文字和机器生成的图片,并思考:当你我作为“天命人”一次次以七彩猴毛的形态在土地庙前降生时,下一次我们又会面对怎样的苦难,缘何尸解在取经路上?

    是白衣秀士的长枪激浪,黑风大王的火焰禅杖;抑或小骊龙的跨步高压电,虎先锋的血池华尔兹;之后更有人种袋口黄眉的纵欲演讲;盘丝洞底四姐的深情凝望。从身体试炼到精神涤洗,玩家每一次渡劫,游戏的外部系统都自动会跳出某个“九九八十一难”的对应成就。仿佛时刻提醒着玩家,2500万根猴毛们前仆后继面对的浩劫,是对玄奘当年西天取经的致敬。但实际上,游戏科学《黑神话:悟空》在游戏中所铺设的故事,是网络小说《悟空传》的精神续作,也是网络游戏《斗战神》的衣钵传承,更是当代游戏文化对传统经典《西游记》的重新塑造。

    三界六道,不死不休

    故事开始于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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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瑞贝卡·霍恩:《蝉之歌I和II》,1991

    我在汉堡冬末一个阴郁的雨天,遇到了瑞贝卡·霍恩(Rebecca Horn)的两件作品。时间是1993年。为了躲雨,也为了在赶飞机回柏林前——我从去年秋天开始在那里生活——打发一下时间,我去了汉堡美术馆。这是双重意义上的“在路上”,在别处的别处,自由,但也有些无所适从,漫无目的。在汉堡美术馆里,有一幅杰拉德·霍奇斯特(Gerrit Houckgeest)(他的名字并不算“家喻户晓”,却是我一直感兴趣的画家)的杰作,描绘了代尔夫特教堂的内部空间。我想去看看。

    汉堡美术馆不是很大。它并不集中展示某个特定国家,或者某个特殊历史时期的艺术作品,也不主打能够吸引大批观众的那类名作。汉堡美术馆朴素明亮的气氛如同一个工作空间:这里有各式各样的永久收藏;雄心勃勃的特设展不断更换;艺术生们会来这里学习,甚至是举办展览。我没能找到霍奇斯特的那幅画(这在博物馆里是常事),却见到了其他不凡之作:一个由正面照亮的花床向上延伸填满了深色垂直的画布——这张另类的静物画竟是出自年轻的雷诺阿之手;一幅“塞尚”式的男子肖像画,其实为毕加索的作品;菲利普·奥托·朗格(Philipp Otto Runge)令人着迷的肖像描绘了花园白色篱笆前三个神情诡异的小孩;最精彩的是梅斯特·弗兰克(Meister Francke)的一系列宗教题材的木板画,这位画家将其微型画中的细密观察和自由自在的构图风格挪移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尺度,产生了惊人的效果。我发现自己沉浸在一种快乐的、敞开心扉的状态中:快乐,是因为我享受着观看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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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加坡的多重生产空间

    今年七月,活跃于国际的新加坡艺术家何锐安终于举办了他的首个新加坡个展“Post-Production Fever”(暂译为“后·制·热”)。展览位于丹戎巴葛(Tanjong Pagar)艺术区的画廊空间ArtSpace@Helutrans,由艺术家多年的合作者陈玺安及新加坡新晋策展人白其薇(Clara Che Wei Peh)策展,画廊A+ Works of Art、新加坡国家艺术理事会(National Arts Council)以及三星集团提供支持,展出内容绝大部分为艺术家近两年来的新作和研究档案。

    这个颇具规模和野心的展览分为三个部分,分别对应展览标题中“Post-Production”的三种意涵,即(后)工业化时代的经济生产、原材料(例如原油)于产业链下游生产之后的加工,以及影像的后期制作。第一部分由影像作品《一扇中国工厂大门的二十四种电影视角》(24 Cinematic Points of View of a Factory Gate in China, 2023)开启,配有策展人陈玺安近两年来在中国长三角地区进行的关于20世纪纺织工厂研究的档案。第二部分为艺术家对新加坡的石油工业以及“花园城市”的研究所延伸出的装置作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名为《远景花园中的石油城》(A Petropolis in a Garden with a Long 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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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照堂(1943-2024)

    张照堂被推崇为台湾战后第一代之中,首位从宣传、沙龙以及报导摄影风格中另辟蹊径的创作者。自1970年代以来,他便不遗余力投身纪录片工作,其开创性的创作不仅推动了当地视觉艺术和电影的发展,也在当时华人的影像生产和观念艺术的圈子中,形成了一股独到的声音。张照堂1943年生于板桥,父亲是医生。青年时期见证了台湾去殖民,经济复苏与身份建构的阶段。经过日本的半世纪殖民统治,国共内战后,大陆移民涌入台湾,张照堂等艺术家在戒严的体制中探索新的表达方式。当现代主义的画家们纷纷借道抽象,摆脱保守的水墨画及日本风的油画之框限,张照堂和他的同侪——包括庄灵、黄华成和陈耀圻——将日常生活视为更激进和真实的创作泉源。在1960年代,他们通过行为表演、移动的展览、出版杂志和实验性摄影及电影,引入了新的美学范式,同时养成了根据台湾特定的状态和感性而成的文化意识。

    影响张照堂的,不仅有外省诗人们糅合超现实主义和存在主义以表达对战乱与压迫引发的心理创伤的创作,还有战后西方和日本的电影、文学、戏剧以及艺术。在这些启发下,张照堂构建了一套观念方法来表达及抒发愤怒、不确定以及断裂的情绪状态。对他而言,要变得“现代”,意味着通过图像锻造新的叙事方法论。张照堂在艺术上的早熟,智识上的叛逆,让他在台北就读台湾大学土木工程本科期间就已有了突破。1962年至1965年间,他在都市工业带边陲,远离监管的荒地,拍摄了一系列自己和朋友的黑白摄影。这批早期作品以明显带有超现实主义风格的变形身体著称,反映了一代人空虚、顿挫的真实感受。而身体与自然之间的张力,也进一步提供了思索的空间。在《板桥1962》这张标志性的自拍肖像照中,远处的风景衬着一个无头的人形剪影,传达出漂泊与反抗之感。通过摆弄相机角度以及自然光的位置,张照堂将摄影变成了社会批评和视觉实验的艺术媒介,由此一跃成为台湾现代主义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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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杉本博司:没有时间这回事

    杉本博司用一台照相机审视摄影固有的特性。他的作品关注边界、色调层次、光、时间与空间。他的黑白摄影作品避开了常见的“为艺术而艺术”和讲述轶事的可能性,而是成为一种隐喻:它们需要被阐释。无论是影剧院内部、实景模型,还是海洋和天空的风景,其静止状态总是传达出一种迫近的感觉。

    自1967年以来,杉本博司持续创作了三个系列的作品,其中两个已经完成。这当中,符合他苛刻标准的照片最多不超过五十张。就任何视觉媒介而言,这都是非常小的作品总量,在摄影领域更是如此。杉本博司曾经对我说,当他拿出相机的时候,便意味着一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

    杉本博司拍摄的影剧院几乎都建于1920 年代末到1930 年代初。在那个看电影的“黄金时代”,影剧院的内装注重营造一种梦幻氛围。与电影放映机、放映影片和银幕一样,华美的立柱、扶栏、镜框式舞台、水晶吊灯和壁画也是观影体验的一部分。这些影剧院,作为试图消解现实与幻觉之间界线的梦幻空间,可以称得上是迪士尼世界和艾波卡特乐园这样的卡通“总体艺术作品”(Gesamtkunstwerke)的前身。在席德·格劳曼(Sid Grauman)的好莱坞埃及剧院(Egyptian Theatre)中,曾有一个身穿条纹长袍的假贝都因人负责宣布电影片名;而其中国剧院中,则有一个外观像宝塔的售票处。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托马斯·W·兰姆(Thomas W. Lamb)和约翰·艾伯森(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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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胡伟的十个问题

    1. 你春节前看的最后一场展览是什么?

    广军在央美美术馆的展览《照常进行》。

    2. 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你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目前还没有特别要计划看的展,随缘。

    3. 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公众号,或者社交媒体账号是什么?

    Postpost Space。

    4. 你最近和朋友之间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聊天是关于什么?

    聊到了有关沮丧感和“愤世嫉俗”(cynicism)与生产力和创造力的关系。

    5. 请列举一本或一篇对你产生过决定性影响的书籍或文章。

    彼得·奥斯本(Peter Osborne)的《Anywhere or Not at All》。

    6. 如果你要参与建设一个乌托邦社会,你会把艺术界的哪一部分带入那个社会?

    艺术机制的自反性。

    7. 作为艺术家,你如何定义自己的创作与世界的关系?

    构建了一个“界面”(Interface)吧。

    8. 在过去的艺术家里,谁是你借鉴或学习的对象,或试图在创作中与之对话的对象?

    耳石小组(Otolith Group)。

    9. 你最近的创作兴趣或想要通过创作探讨的议题是什么?

    最近在想一些有关电影媒介的解构,图像如何作为叙述的延伸媒介,动态图像的历史性和表演性的可能。

    10. 在你居住的城市,你最喜欢的(非艺术类)场所或地点是什么?

    朝阳公园。

    胡伟是一名生活在北京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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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鲁明军的十个问题

    1. 春节前你最后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节前,和胡介鸣、汤惟杰一起看了2023年PSA青策计划入围的两个展览“皮钦光谱”(李嘉文、张嘉伟策划)和“类地登陆:行星候选者”(曾雨阳、黄天乐策划),现场和其中两位年轻策展人李嘉文、曾雨阳也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两位虽然还是在读的研究生,但都已经掌握了一套非常成熟的展览语法,反而少了一些生涩和挑战性,这可能也跟今天国内的展览体制和评奖体制有关。

    2. 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今年最期待的展览是威尼斯双年展,正好可以趁机出去一趟,上次出国是四年前了。这届的主题“处处是外人”比较有趣,开始以为没那么正确,结果看了艺术家名单还是有点意外,所以我也很好奇策展人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当然,根据以往的经验,很多好展览都是偶然遇到的,有时候越是期待的展览,最终可能越失望。

    3. 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书,或者公众号,或者短视频账号是什么?

    去年印象比较深的书是小崎哲哉的《当代艺术是什么》(石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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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刘鼎、卢迎华的十个问题

    1. 春节前你们最后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日本神奈川县立近代美术馆的展览“100年前的未来——移动中的现代主义者(1920至1930年)”(The Future 100 Years Ago: Modernists on the Move 1920-1930)。这个展览呈现了1920至1930年代在全球流动的日本艺术家的许多杰作,其中包括了一个久米民十郎的小型个展。这位才华横溢的日本艺术家长年旅居欧洲,1923年回日做展期间在关东大地震中遇难死去,年仅30岁。长期以来对他的研究和所知甚少,直到近期他的家人将他的作品和文献公开出来,才有了此次小型回顾展。展览还包括了1931年参与鲁迅领导的木刻运动中的中国木刻家创作的一系列木刻作品,非常珍贵。

    2. 除了你们策划的横滨三年展以外,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你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春节一过横滨三年展就要临近开幕了,我们只能全力以赴地投入工作,但最希望的是开幕后能去镰仓看一下神社。

    3. 过去一年,你们看的最多的书,或者公众号,或者短视频账号是什么?

    在第八届横滨三年展中,我们为观众提供一份《生活目录》。这份《生活目录》选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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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陈玺安的十个问题

    1.你最近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2024年后只在上海看了一个社区组织的空间:门卫美术馆。感觉有点复古,像是2010年代广东时代美术馆或是比利安娜・思瑞克(Biljana Ciric)的项目会催生出来的地方。但印象深刻的还是上海双年展的电影放映栏目。刚好在前几周,1月底,当天放映菲律宾原住民导演奇拉・塔西米克(Kidlat Tahimik)在菲律宾和巴黎自导自演的处女作《甜蜜的梦魇》(1977)。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世界主义以及叙事和镜头——剪接非常像是2000年DV机流行后才出现的拍摄手法——如果当年的新浪潮导演有机会看到,肯定对镜头的松弛感自叹不如。

    2.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你最期待的展览/艺术项目是什么?

    第一场展览会是沙特阿拉伯迪里耶双年展,就是上一届标题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双年展。近期则期待看香港大馆的“青蛇:女性中心的生态学”。

    3.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公众号,或者社交媒体账号是什么?

    过去一年都在搜集纺织工业题材的电影。当然,真正完整的影像材料都在上海音像资料馆这样的官方单位手里,不可能奢望真正从那里取得什么材料。这样的研究之所以可能进行下去,首先就是国产电影在公共领域非正式的流通。我基本每两天都会在一个叫做“我们”的微信公众号上看他们更新的国产老电影推介,到现在都还在回头更新自己搜集的纺织工业题材电影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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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加坡的多重亚洲时间

    在对亚洲当代艺术中心的角逐中,新加坡近年来的表现不可谓不抢眼。作为新加坡最受国际认可的当代艺术家之一,何子彦(Ho Tzu Nyen)目前于新加坡美术馆的中期回顾展“光阴似虎”[1](Time & Tiger)亦备受瞩目。除了《无知之云》(2011)、《无名》(2015)、《一只或几只老虎》(2017)、《东南亚关键词典》(2017—)等已在亚洲各地频繁展出过的作品以外,展览中的新作《T代表时间》(T for Time, 2023)由新加坡美术馆与韩国Art Sonje艺术中心联合委任,由香港M+、东京都现代美术馆和沙迦艺术基金会协办,成为名副其实的“亚洲制作”。[2]在该作品的叙事中,“亚洲”与“西方”的分野随着现代时间概念的诞生而浮现——在格林威治时间标准下,由于地理及时差的原因,亚洲/东方成为“过去”,而美国/西方成为“未来”。在不同意义上,何子彦的展览及作品都可被视为了解受国家扶持的新加坡艺术界与亚洲议题之间关系的范例,从中我们可以窥见该地区艺术界在处理亚洲议题上所表现出来的独特的多重性。

    一、“我们可不可以理解日本人的观点”

    “光阴似虎”展览的关键词,顾名思义,为“时间”和“老虎”,这很好地概括了何子彦多年来围绕“老虎”这个意象及相关历史(或“时间性”)问题所展开的创作。然而,从展览现场来看,位于中心的作品却是在四间榻榻米房间展开的《绝境旅馆》(Hotel Ap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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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陈界仁的十个问题

    1. 春节前你最后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关渡双年展“空熵:作为‘化潜殖’的宇宙演化叙事”。

    2. 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没计划,随缘。

    3. 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书,或者公众号,或者短视频账号是什么?

    佛经。

    4. 你最近和朋友之间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聊天是关于什么?

    左翼为何会在全球大溃败。

    5. 请列举一本或一篇曾对你产生过决定性影响的书籍或文章。

    《维摩诘经》,——远远早于解构哲学的哲学。

    6. 如果你要参与建设一个乌托邦社会,你会把艺术界的哪一部分带入那个社会?

    先把构成目前艺术界的“界”丢弃,然后把生产自身感性的时间与权利还给所有人。

    7. 作为艺术家,你如何定义自己的创作与世界的关系?

    不合时宜与制造感性张力的人。

    8. 你认为艺术界目前最需要讨论但并未得到充分讨论的议题是什么?

    过去的艺术要不是跟着技术发展的演变而演变,要不就站在技术的对立面,在超级技术终于到来后,或许该重问——人为何存在?

    9. 在过去的艺术家或广义的创作者里,谁是你借鉴的对象,或你试图在创作中与之对话的对象?

    维摩诘。在公司王国全面掌控人们感知世界的管道后,维摩诘带来的启发性将会更加重要。

    10. 在台北你最喜欢的(非艺术类)场所或地点是什么?

    台北八里海边的荒地,一个无法被命名的地方。

    陈界仁是一名生活和工作在台北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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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段建宇的十个问题

    1. 春节前你最后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陈侗的个展,陈老师精力无限,刚写完一个小说(在印刷之前已经发给很多朋友看,让大家提意见),前段还为广州室外艺术节排练了舞台剧(讨论孩子学什么专业好),他的书店还有文学频道,有定期的文学读书会,陈老师在用各种方法传播文化,他做事情灵活、变通、接地气。

    2. 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上海双年展还没看,准备去看看。我查了一下2024年世界各地要举办的几个大展,好像没有哪个展览能让我像对2023年UCCA的玛丽亚·拉斯尼格(Maria Lassnig)展览那样期待,希望24年,能在国内美术馆或画廊看到当代的、有意思的展览。

    3. 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书,或者公众号,或者短视频账号是什么?

    今年仍然比较关注当代中相对年轻点的作家的小说,看了林棹的《潮汐图》,彭剑斌的《恶记》和《寂静连绵的山脉》,金特的《冷水坑》,宥予的《撞空》。我喜欢有自己态度和观点的公共号,看得较多的是“绘画艺术坏蛋店”,主持人对各地很多艺术家工作室的访谈挺鲜活和当下的,对当代艺术的考察和呈现很有意义。我也常看“打边炉”、“艺术--小说”等,听得多是文学和艺术类的播客,比如博尔赫斯书店的文学播讲、例外状态State of Exception和泡卡司等。

    4. 你最近和朋友之间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聊天是关于什么?

    银坎保在广州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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