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采访 INTERVIEWS

    张如怡

    艺术家张如怡工作与生活于上海,她的创作包括了装置、雕塑、绘画等不同形态,但在这些多元的媒介背后,她专注表达着其个人化、冷静的对都市环境的审视。近期,她在东画廊举办了第二次个展“对面的楼与对面的楼”,并参与了2016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特别策展单元ArtReview Asia Xiàn Chǎng。“对面的楼与对面的楼”将持续到12月25日

    最近一年我的装置和雕塑作品的表达方式在慢慢变化。从早期创作中我关心的单纯的自我感受力,到结合环境空间去发现、捕捉日常物质与精神磨合的瞬间,再过渡到对于材质本身中寻找个体的精神刮痕。但是,变化是微小递进的,不是非常突然的。这种变化也源于我对今天社会现实的理解。现实给我直观的体验是矛盾的,存在于开放与限制、亲近与疏离、享受与拒绝之间;生活永远包含着错误,我们自身的一切都是被动的。我们在重复、秩序、对称、直线中寻找精确和稳固,又在这样的追寻中被限制束缚,相对能控制的东西是非常有限的。

    关于创作的媒介,我并没有故意地去偏好某种材料,但目前混凝土是我观念表达的主要媒介。对于这个材料,我也有自己的理解,我认为混凝土的某些特质似乎与自然以及过去有关,但它此刻是被广泛运用在现代文明的每一处,尤其在“建设”方面,它是一种衔接物,来自过去,存在于现在,安静地成为与我们有关或无关的空间物质。

    这一次在东画廊的个展是一个阶段性的总结,也为之后我的创作铺垫了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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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野上海

    上周我在上海见证了历史性的时刻——特朗普时代的到来。虽然美国大选在大洋此岸同样引起了反响,但与其说是冲击,不如说只是小小震动。毕竟,中国及其过热的艺术市场距离这场风暴中心有万里之遥——即便特朗普以非常否定的态度反复提及“Shyna”,证明中国处在他的关注范围中心。

    就在不久之前,拥有大量的艺术家工作室,地下运动及展览空间的北京还稳居中国艺术圈的中心位置。然而,过去七天证实了该中心的东迁。两场博览会,一个双年展,以及包括马凌画廊、香格纳画廊、 艾可画廊、BANK/Mabsociety、没顶、CC基金会,以及胶囊在内的几十家画廊和博物馆展览吸引了大批艺术界权威人士与爱好者齐聚沪上。

    上周一在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我参加了“今天重做“的开幕晚宴。这场由姜节泓与楠楠共同策划的展览汇集了包括梁绍基、邵逸农、隋建国在内的十八位艺术家的作品(孙逊的影像作品没有通过审查)。我邻座的评论家张未告诉我:“我是来这里搞批评的。”成为他批评对象的是展览题目,包括明年威尼斯双年展的主题“艺术万岁”,这位上海本地批评家认为这种题目太幼稚。“他们可能是用机器人取的题目吧,”他开玩笑说,顺嘴带上了刘小东正在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展出的绘画机器。

    次日,第三届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VIP预展强势开幕。由于只有31家画廊参展,展位面积较大,我们的观展体验非常愉快。今年新加入西岸的既包括卓纳、泰勒(他们同时在博览会门口做了一场亚历克斯·卡茨的popup展)、格莱斯顿、长征等大画廊,也有像台北TKG+这样稍微年轻的画廊,以及艺术家创办的广州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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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消费主义的黄金时间

    徐震专卖店开张了,就在当代艺术在上海集中爆发的 “上海艺术周”之前几日。据不完全统计,魔都有超过60场展览在这一周开幕。

    就像广告语(展览新闻稿)“一种完全不同于现有美术馆、画廊等艺术机构的全新文化形态”所说,徐震专卖店没有食言,真真切切地以一种商店的形式出现了:全新装饰过的店铺门脸、专门设计的英文字体标识“Xz”、玲琅满目的艺术(商)品、恰似零售业的空间动线安排等等。

    开业当天,天气不错,是长三角雾霾过后的一个好周末。下午气温上升,午饭后我在专卖店门口碰见徐震,他一身西装,显得很正式,拿着手机目不转睛地在发微信。他身边,店员们身着统一的制服——白色棉质圆领长袖上衣,配黑色裙子或裤子,正在准备即将到来的顾客们。问及如此的打扮,“徐震”品牌总监周冰心告诉我,“徐震是我们的品牌,店员要穿制服,但品牌本人可不穿专卖店制服哦。”

    在当代艺术界里谈论品牌,让我回想起2013年徐震第一次提出“徐震”品牌时的情景。他把北京的长征空间变成了“运动场”,当时那些长得像招牌的作品以一种非常平面的形式出现在展厅里。虽然那时的徐震和没顶公司想把那次展览搞成品牌的春季发布,但其实样态还是一次展览的形式。如今,在上海最炙手可热的城市更新+艺术新区“西岸”,徐震专卖店完完全全是3D的——从商品到店员,从导购服务到结账柜台,都让你感觉到这就是一个店应有的体验。

    当时我在北京,现在还依稀还记得一些由“徐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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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展示实践是一种可行的实践吗?

    纽约沉浸于大选后的抑郁症。走进田野会议第一天在古根海姆美术馆的会场,倒像进入了一片真空——开场的空手道表演有些意外且令人振奋,而多数参与者共同的亚洲身份又把人群整体地抽离出了最当下的现实——诸如“最近的新闻事件”、“目前的境况”、“过去的几天”这些指代性短语,时不时地出现在会场内外的各种谈话当中;除此之外,似乎岁月静好。

    几天前,鄢醒还在微信朋友圈感慨:“今天别谈艺术了……奥斯维辛没有诗!!!”,然而,第一位上台的艺术家就念起了一首诗。诗、诗意的语言、“视觉诗歌”、自杀的诗人……相关话题在此后的议程中频频出现。那些具体的文字依旧可爱有力,不过也令人惆怅。在这个会场里,难受的情绪饱和度不高,或许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共情于同一种难受,文化和地缘带来的距离也因此显现。

    “田野会议”安排紧凑,今年的主题围绕“实践”一词展开,大约28位艺术家/策展人每人15-20分钟的舞台时间,对自己的实践进行展示、谈论和表演。形式本身成为语言的一部分,常驻纽约/休斯顿的艺术家Mary Ellen Carroll在现场做电台直播;常驻伊拉克纳杰夫城/纽约的Wafaa Bilal把自己的时段“转让”给一位喜剧演员,针砭当代艺术以及文化差异的单口相声引得满堂喝彩;常驻孟加拉国吉大港/达卡的Yasmin Jahan Nupur在舞台上揉搓面粉,做烘焙的准备,一边闲聊似地向台下观众发问:“你是谁?”“这样做不亚洲吗?”;常驻韩国大邱/意大利米兰/威尼斯的T-Y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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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故事的故事

    观展

    “新茶要把人的意识下拉。人的意识是最阴的,它不能停留在人脑,应该在脚底。我们用新茶把意识引到下面,再用一个老茶把它钓上来,让人回到先天的状态,人就很爽……”我听着郑国谷讲茶,已经颇有些头晕,飘飘乎只顾一杯一杯地喝,身体渐渐被茶气逼的发汗。旁边一位大叔不停追问:“邀请喝茶代表什么?” “艺术家喝茶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场面有些乱。孙庆麟一言不发地只管烧水,郑国谷且泡茶且叫喊着(想来亦是广东人说话风格吧)回答各路问题:“观众就是我们的作品,你就是我们的作品!”然后继续招呼渐渐聚拢而来的观众入座品茶。陈再炎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我闲聊:“你闻一下下这个杯子,它很香。”我便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翻译给旁边的美国记者,因为这位女士注视我们很久了,她的眼睛分明地迸出求救信号:“快-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

    中国广东省阳江市某小茶馆的既视感,一晃便被郑国谷背后落地窗外,牵着爱犬徐行回家的上东区富太太们的身影打破。我身边的女士也并非是不远万里来中国乡村探访功夫茶道的外国记者。我们正坐在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四层的一个角落里,窗外便是中央公园晨光熹微的侧容。

    几乎同样的位置,两年前我们看到了汪建伟的个展《时间寺》,包括观众至今回想起仍不得要领的装置和绘画作品,并见证了所谓的“艺术圈十大酷刑”之第十级。一年前,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国艺术计划,新晋委任的两位策展人——策展顾问侯瀚如和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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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马不停蹄

    “您穿成这样热吗?”我见到“蛙王”郭孟浩时,他正穿着标志性的挂满小雕塑和护符的萨满服饰,站在PMQ元创方中庭。这个“创意工厂”曾经是香港著名的学校中央书院及已婚警察宿舍。

    “这是我夏天的衣服!”他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边回答边走上展台,向我们展示一辆经他涂鸦的勒芒赛车。今天的典礼是为了庆祝香港秋季艺术周开幕。艺术家让到场的每位来宾都带上青蛙眼镜,摇晃手中塑料瓶和纽扣制成的玩具,并召唤场下观众拿出“粉色的东西!”—结果是一根很长的粉红布条,蛙王认为其代表了幸福与和谐。仪式过后,我们沿着距惠灵顿街步行十分钟,来到Kee Club,与巴塞尔艺博会的黄雅君(Adeline Ooi),Andrew Strachan以及Momentum总监Rachel Rits-Volloch一起参加其他开幕活动,边走边摇晃手里的玩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你需要吸引大家的注意,让他们好奇,想跟着一探究竟。” Magnus Renfrew告诉我。很明显我们的方法非常奏效,路人都看得十分困惑。

    隔日我们去了毕打大厦,这里是众多大牌画廊的所在地。高古轩正在展出艺术家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用大理石,铝和不锈钢制作的具有性暗示意味的系列作品。 艺术门展出的是山姆·弗朗西斯(Sam Francis)可爱的画作。在挂放着徐龙森大型山水的汉雅轩,我们遇到了画廊创始人张颂仁,他的中印文化交流项目“西天中土”计划将在11月11日开幕的上海双年展展出数幅作品。马西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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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巴西见闻

    第一天

    一出机场,我们想象的贫民窟孩子围上来要烟抽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这个景象是出发前在北京一个饭局上别人告诉我们的。可能是太早,机场外面清冷,和大部分中国机场一样,在“此处禁止吸烟”的牌子底下有几个人在抽烟,我和朱朱点上烟,跟着接机的司机,司机说葡语,不懂,他示意朝这边走,不远处停着一辆小型的依维柯。

    圣保罗大概是中国二线城市的发展水平,市中心有一两条布满高楼大厦的大道,其余都是小建筑,别致,上坡下坡,亚热带植物,像是重庆。酒店在一条小街上,到得太早,还不让入住,只有先出去逛逛,Yelp搜到附近一家早餐,去了发现只有面包和咖啡,上早班的人带着围巾和没有睡醒的脸。一路爬坡逛到市中心,商店都开门了,书店橱窗摆着《牛津高阶英语》和GRE考试大全。又搜到一家日本拉面,很地道,很多日本人来吃午餐。回酒店入住后睡了一个小时,Sarina 已经在等我们去圣保罗双年展。

    整个双年展几乎都在一栋建筑里,旁边MAM(São Paulo Museum of Modern Art),四周是一片绿地公园。双年展不收门票,空间不算小,一楼的大作品像分布在一个广场上一样,棕榈树干、土著屋子、超大轮胎做的花坛、木材棕榈泥土堆起来的方墩,一眼望去,南美气息浓烈,心想是不是到了国内那种显摆东方符号的展览,有点失望,但再靠近一些小作品,尤其是上到二楼,又发现很多国际当红学术性艺术家的作品,间杂着几个政治正确类型的作品,里面一个南非画家描绘的黑人种植园,风格倒有几分罗中立。二楼的一侧尽头是于热(Pier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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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徐渠

    徐渠于天线空间的最新个展“教义”展现了艺术家近期的工作成果:从一条隐蔽的内在线索出发,徐渠在展览的不同作品之间试图呈现一种其对于历史复杂面目清理、纾解之后的“纯粹”情景,或希冀在“逆推”的思辨中抵达“后台”逻辑式的澄明状态——然而背后的态度却并非置身之外式的漠然,而是“卷入”之后独立的观望,持续思考中的自我质询,这使得整个现场都沉沁在冷静与激烈并存的矛盾角力之中。

    我与天线空间合作之初便有一个明确的方案:完成一个具有完整结构的“三部曲”。这是一个计划性与变化并存的想法,我的习惯是把之前的展览绞得粉碎,然后去思考它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展览是“消化”、“提炼”自身工作的一种方法,第一个展览碰到的问题有可能成就第二个展览,而第三个展览是对前两个展览遭遇问题的综合——线索随时间变化而变化,在我的工作方式中,日常的研究路径永远不停运动。展览可以有开始与截止,但它永远无法完全满足你所试图追求的效果与目的,因此我不希望展览造成一种停滞,而是能够成为一个时段内研究的综合呈现以及新的工作的出发点。

    这个展览的名字是“教义”,“教义”是传统宗教上的名词,指代约定俗成的标准的语言逻辑模式。这个题目很明确的针对我在西方或者国内工作中遇到的某些问题, 具体而言,可能是变动不居的当代局面与从过去一直作用在我们身上的知识和经验之间的一种拉扯状态——无论是在社会中还是在当代艺术之中——有些东西在往前走,有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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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独立给谁看?

    第二届“北京独立艺术空间”(Independent Art Spaces Beijing,下文简称IAS)于2016年8月20日至28日举行,笔者参加期间大部分活动后,带着预先设想的问题回访了许多空间的创建者或策展人。这些问题包括:什么是独立艺术空间?独立空间与艺术系统中其他机构的关系是什么?组织一个“独立艺术空间节”是否有必要性与紧迫性?不同空间发起项目以及选择艺术家时使用的策展研究方法(curatorial research methodology)有哪些?独立艺术空间的未来会是怎样的?然而,在完成了七场深入访谈后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更贴切的问题是,空间独立给“谁”看?一方面,艺术生产、流通、展示方式的多样化在让机构的定义变得宽泛的同时,可能把原本不被视为观众的角色以“扩展的观众”(expanded audience)的概念引入独立艺术空间的讨论;另一方面,如果一个空间的开放并没有以想象或试图培养一群特定身份的观众为前提,那么这个空间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当我们在思考独立艺术空间的项目究竟做给“谁”看时,有没有可能让“观众” 这个概念消失呢?从某种程度上说,一个空间的创建者可以被视为这个空间的“首要观众”。创建者作为策展人或艺术家发起项目,把空间当作试验场,从而观察他们的想法是否能够在特定的情境下起作用并进一步推进。特别对于成立不久的空间,自身定位尚未明确,相应地,空间的目标观众也很难确定。然而,这种不确定性给予创建者以某种有机方式探索其空间潜能的机会。比如,S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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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像 FILM & VIDEO

    漂移

    自从2014年纽约电影节的实验单元由“先锋视角”(The View from the Avant-Garde)更名为“投射”(Projections) ,策展团队也发生变化,其演变方向一直是潜伏在北美实验电影界的话题。在前策展人Mark McElhatten的推动下,“先锋视角”已发展成为实验电影界的“伍德斯托克”(Phil Solomon语),同时“先锋视角”中McElhatten强烈的个人印记和美学偏好也使其不乏受到关于缺乏多样性的攻击与批评。因此,可以说“打开“是“投射”的发展方向之一。新的团队中Dennis Lim为“投射”带入艺术电影的角度,Aily Nash则成为与画廊艺术家影像的桥梁,在野策展人(programmer at large)Thomas Beard则是位于布鲁克林的著名实验电影机构Light Industry的创办人和策展人之一。 如果说“实验”和“先锋”的一个重要功能,在于以拒绝定义和定型的视觉形态去摸索和表达被正统\规范忽略、遗忘、压制、误读、简化或无力表现的事件、经验、情感以及思想,走近第三个年头的“投射”含括的作品成功地了承载了这样的使命。无论是作为材料,诗歌,风景、私人记忆、流行文化或社会力量的电影,都在呼应着世界不断变化的节奏,行走在难以预测的光辉与灾难之中。

    在谈论先锋时,如果可以使用“经典”或“大师”这两个在某种程度上有悖于实验精神的概念,这届“投射”放映了三位配得上如此称号的电影人的作品:Nathan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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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吴珏辉

    在艺术家吴珏辉今年参与的众多项目中,于今日美术馆发生的“比特宫-乌洛波洛斯:次元穿越者吴珏辉”最为引人注目,艺术家及其团队在美术馆内搭建了一座巨型脚手架矩阵,集合升降灯光、循环阶梯、随境投影以及震慑声场,呈现出一个具有剧场感的沉浸式的空间装置。“比特宫”之后吴珏辉又相继参加了“新物种”(深圳华美术馆)、明当代美术馆开幕展、道滘新艺术节、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以及刚刚开幕的PSA“青策计划2016”项目暨第11届上海双年展城市项目之一的“谷神变”,并同时筹备今年年底于温州昊美术馆的个展以及昊美设计中心•上海的急救站艺术项目。

    “比特宫-乌洛波洛斯”是我在北京的第一次个展。关于这个展览的筹划准备过程中有一个关键“动机”——从作品到展览的过程类似“谋划作案”。简单的空间填充无法满足我对某一特定空间的想像。基于今日美术馆大厅这么特别的一个空间,我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把空间变成作品的一部分——进入空间即进入作品。

    相对于“吴珏辉”其他的系列作品“器官计划”,“比特宫”是另一种身体感的空间装置。视觉、听觉、触觉与位觉联动作用于身体感知,甚至会渗透到心理感知。我不想只是通过这个个展来证明我的过去,所以放弃了其它似乎更全面展示自己的方案,而是刻意搭建了这个“孤立”的空间作品。“比特宫”的生成过程由若干团队协作完成。策展人高鹏发起,今日美术馆团队与我一起策划展览、概念阐述及媒体宣传。饶广禛负责进度管理和装置部分,王志昂负责视觉内容,朱剑非中途加入,协助完成视觉部分,冯昊负责声音创作,汪丰负责动态装置部分,最后一关由曹昱和刘洋系统集成,所有设备最终汇总于一个系统,全自动控制。展览后续还有大量的记录工作,这是一个将实体作品数字化的过程。除了二维影像记录以外,我第一次尝试了360度全景记录。最后有人问我具体干了什么,我说干了一个包工头该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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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空间协商”还是“协商空间”?

    用一座美术馆空间来装载“双年展”,可以推想出两种方向:一种是美术馆空间被想像为“城市空间”,另一种则可能是“双年展”策略被缩略为 “思想实验”。第一种是针对美术馆本身的建筑空间,进行超出“群展”思路的空间策展构想;第二种则需要对于双年展的体制本身进行反思。在经历了过去两届双年展的尝试之后,第三届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双年展似乎要从上述两个方面同时进行更为突破性的实验。

    不妨首先在这里引用本届双年展的官方信息,来了解一下“空间协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的思路:本届双年展不设策展人,工作组仅以协调员的名义来组织展览、协调事宜;不以推荐和提名的方式选定参展作品,代之以公开征集作品方案作为机构架构……并在开放的语境下对提交方案进行公开的协商、讨论……关于“协商”,其基本含义是“谈判”、“磋商”。事实上,在中国的政治体系里,协商是最根本的民主制度——集中体现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制。可见,“协商”的含义与操作,是指在决策层做出正式决策之前,与公众、公众的代表进行协调和商讨,是在“选举”与“投票”的民主机制之外的一种“静水流深”的力量。[1]

    因此就“空间协商”而言,首先,此次双年展的公开征集方式,为任何想要参与协商的艺术家提供了平等的机会,让每一位申请者都可以与“协商员”面对面进行交流,双方互相听取彼此的想法与意见。而在向公众开放的层面,美术馆的空间由此成为呈现“协商”结果的空间。让我们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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