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推拿》的前言中,作者毕飞宇对生活做出了这样的定义:生活,是一只飞奔的大象。基于这部对盲人群体进行入微观察的小说,导演娄烨带来一场了“盲人”与“象”之间的对峙,对“盲人世界”——这个通常容易被简单归纳的群体做了具体地刻画。
“散客也要做”是印制在电影《推拿》宣传海报上的一句标语,出自原著小说开篇的第一句。从这句口号语中,不难玩味出盲人推拿师的丛林法则和生意经:面对每天占超过三分之一数量的散客群体,调动除视觉之外的感知器官对客人察言“观”色,判断来客的身份阶层,并利用盲人推拿师的身份特点与语言技巧,把散客做成常客,常客再做成稳固消费的贵客;海报的主视觉图片是推拿中心的员工合影。推拿中心的老板指挥大家在快门摁下时集体说“哈哈哈”。作为一句通俗的拍照口令,“哈哈哈”是盲人世界里的“茄子”。视力障碍者中的大多数并没有真的见过“茄子”,直接通向情绪的拟声词对他们来说显然更加受用。
影片在一开始就挑明了立场:这个盲人的故事要以一种“盲人电影”的方式来演绎。与大多数院线电影不同,《推拿》在开始放映时,便用女声旁白清晰地将演员表信息逐字念出。这种编排巧妙地搭建起一条“盲道”,指引我们应当撇除陈见与优越感,放下对“另一个群体”的窥探和归纳的心理,用与盲人一样的观看方式,尽量平稳的进入他们的语系。
“特殊群体”和“极端情感的压抑”是娄烨在创作中始终着力的对象和表达方式。显然地,盲人推拿中